Guilt

【带卡】悲剧美学主义患者（下篇·下）[完结]

1.回村书迷土x悲剧畅销小说作者暗部卡✔

2.继承了所有时空卡卡西记忆的暗部卡✔

3.确认HE，请放心阅读✔

4.有关卡卡西写的小说里面的人物的设定请戳这里✔

5.感谢沙场不懈的催稿  @沙场醉魂 ✔

好的它完结了q从昨天下午折腾到现在……感觉要死了……那啥，祝你们食用愉快xd下一次更新文豪堍x青行灯卡的【妖怪恐惧症的正确治疗方法】w依然甜饼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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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世界永远美好下去的方法从一开始就是不存在的——在作为“神”的第十二个年头里他们终于察觉到了这一点。

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们引以为傲强大意志就像秋天的枯叶一般片片陨落。那些曾经作为人类有过的情感和理智也同那些意志一起，慢慢的在这被无限拉长的时间里变得空洞空白。

曾经想要改变这个残酷世界的他们为此放弃了人类的躯壳和存在，甘愿化为这世界的动力来重建一个不会再有杀戮的世界；而此时的他们，却正因为不断崩坏的精神亲手毁坏这来之不易的宝物，将好容易才得来的期望中的一切毁坏殆尽。

这才是这个世界真正的规则，也是为什么会出现像之前那样残酷无情的“神”的真相：逐渐丧失自身意志的“神”是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的，只要“神”自身的人格消失，整个世界就会按照它诞生时就有的初始设定来运转。换言之，其实先前那个令他们痛苦不堪的世界打从一开始就不是前任“神”的过错，毕竟作为一个没有自主意识的“神”，他能做的也仅仅是为初始设定的运行提供能量罢了。

所谓“建立起一个不再有不幸的世界”的愿望便是再荒唐不过的一场闹剧。

绝望，绝望，还是绝望。为了革命死于非命的人们的面孔还徘徊在他们的记忆中，唇角干涸的黑红是指责他们的利器，使残留的那些他们作为人类的部分进一步死去。

他们理应为他们追随者的白白牺牲付出代价，但代价绝不该如此简单。

“在这个世界彻底崩坏之前，请杀了我们。”

对着提剑来到圣殿的年轻人，他们祈求道。重合在一起的声音温柔且满是笑意。

说好的美好结局呢？！说好的不再有痛苦和悲伤的世界呢？！

感觉到了自家小学同学一年份恶意的宇智波带土同志跪在合上的杂志面前，眼泪不要钱地往外流。他不明白他的小学同学到底和他笔下那些人物到底有什么仇什么怨，为什么非要把人写死才算满意？！

华和若为了这个世界的和平做了那么多，情愿被人忘记，放弃人的身份。他们从不反驳憎恨他们的人的话语，默默在心底记着他的追随者托付给他们的梦想——明明他们两个还只是十二岁的孩子，有着不过比桌子高上一截的身高；他们的肩膀稚嫩脆弱，嫩生生的肌肤轻而易举地就能用武器破开。

凭什么要这样呢？在给了他们沉重的希望之后，又将他们推入最深的绝望。会让两个孩子微笑着请求别人杀死他们的世界，绝对是虚假、不可饶恕的。

他眼中的世界被泪水洗刷的模糊不清，一种自心底腾升起的愤怒冷不防地侵占了他的大脑。他决心一定要找卡卡西当面问个清楚，这不存在怜悯与仁慈的世界不可能是所谓的真实！

什么不能乱用神威的禁令，什么凌晨两点的时间，在此刻悲愤交加的宇智波带土大爷面前通通都是都是狗屁！只见他右眼红光一闪，三枚勾玉便旋转着连成一轮黑色的风车，疯狂旋转着撕裂了空间。

神威的速度有多快呢？快到宇智波带土毫无防备地撞见了跪倒在水池前的卡卡西时，久违地尝到了恐慌的滋味。

他看着他的发小狼狈地抓着水池的边缘，冰冷的水流在两条苍白的手臂蜿蜒出一道道深色的纹路。那些交错繁杂的水痕在他眼里就像是某种邪恶的寄生植物，无耻地汲取着眼前人微弱的生命力，把对方用于呼吸的薄力都掠夺为自身生长的养料。

“卡卡西……？”

犹如一盆冷水当头泼下，带土无措地僵立在原地。拉下面罩的卡卡西椅靠在水池边死命地咬着干裂的下唇，过长的发帘让带土看不清他的表情。

这是他不曾见过的卡卡西，是他无论如何也生不起气来的卡卡西。他深吸一口气，缓步走到默不作声的人面前，俯下身去的动作就如同在接近一只受惊的小鹿。

“卡卡西你怎么了？”

尽管带土尽可能的把这句话说的轻柔又舒缓，可还是无法安抚不住颤抖的卡卡西。他与他挨得如此的近，近到带土终于可以看清卡卡西藏在阴影里的一双痛苦不堪的眼睛。

“洗不干净……”

简短的字句颤抖着自唇缝中飘出，在沉闷的空气中迅速破碎消失。带土急着扶住欲要前倾的卡卡西的双肩，慌乱间根本没来的及听清卡卡西说的到底是什么，仅仅是一味地拥着对方，为脱力的卡卡西提供一处足以支撑身体的依凭。

“你刚刚说什么？”

调整好两人姿势的带土不抱希望地询问了一句，焦急地拿自己身上的衣物拭去对方双臂上的水渍。冬日夜晚的温度格外的低，以致于卡卡西浸过水的皮肤冷的仿佛冰块，不一会儿就把带土的指尖也变得同他一样的冰凉。

“血，洗不掉。”

出乎意料的，卡卡西回答了他，转过头用异色的双眸疲惫地对上了他的眼睛。他的右眼对着他自己的左眼，一只墨黑，一只赤红，重叠着将他惊诧的脸庞印入两个人的脑中。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带土。不论多少次都不会是好结果。”卡卡西以他一贯冷漠的声音道，与他先前表现出的失态大相径庭，“只要有必要的条件，那么结局就一定会被促成。不论怎么逃避都会是那样，这就是这个世界定下的规则。”

说到这里，他低头端详起自己看似干净的双手，像是在对带土，又像是对他自己宣读什么审判。

“所以为了避免那些不必要的事情发生，我是不应该存在的。换句话说，带土你不应该接近我。”

这话等同一颗重磅炸弹，炸的带土摸不着头脑。他就知道卡卡西一直的状态不对，但这种近乎是自暴自弃的话要是放在平时，打死他他也不信会是卡卡西能说出来的。

“笨卡卡……你，你在开玩笑吧……？”他哽咽着，试图在卡卡西那双波澜不惊的眼里找到一点开玩笑的可能。

“不，我没有。你不是都看到了吗？”

又是这种平铺直叙的语调，又是这种对自己毫不在意的态度。带土恨死了卡卡西这样风轻云淡的语气，也恨死了卡卡西对自己的不爱惜。他依然和几个月之前一样不愿伤害卡卡西，但现在这比刀刃还要锋利的话语逼得他实在忍无可忍。

“说清楚啊卡卡西！你到底在说什么？！什么叫你是‘不该存在的’？！我们不是朋友吗！你为什么什么都不肯说？！你不说……我要怎么明白啊？！”

带土抓着卡卡西的肩膀，吼到最后一句时已经眼眶通红。他眼见着卡卡西的肩膀被他的手指掐出了大块的艳色，可作为承受方的卡卡西甚至都没发出一声轻哼。

“……‘我’会害死你们的，带土。”

良久，带土等到了卡卡西的回应。

“假如我离你们太近的话，你们都会被‘我’害死的啊，就像那些世界里发生的一样……就像……”卡卡西顿了顿，脸上无懈可击的表情终于出现了一点裂痕，“就像我一次又一次用我的手捅穿你和琳的心脏，就像父亲一遍遍死在我面前，就像我亲手毁掉了所有人——那不是梦，带土！你昨晚在我面前又死了！碎成了一堆灰土！”

怀里的银发少年歇斯底里地低吼着，全然看不见平日的冷静与沉稳。他反揪住带土的衣领大口喘息着，两只眼没有焦点地瞪着带土脸的方向，散乱的鬓发被额头渗出的汗水黏在他的两颊，整个人就是一头在笼中的濒死困兽。

无法再坚持下去了。他的冲动挣脱了理智的束缚。

无光十色的世界在他面前化为一片杂乱的色彩混合，胸口处尖锐的疼痛仿佛要在下一秒将心脏刺穿。卡卡西痛苦地抽搐着麻木的四肢，失去控制的右手却始终没有松开带土，恍若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卡卡西冷静！呼吸！”

饶是带土这样不通医术的人也能看出来卡卡西的不对劲，他慌慌张张地把自己的左手覆上卡卡西抓着自己的右手，引导着卡卡西正常呼吸的同时拼命在脑子里的那点少的可怜的忍者必修基础理论里面搜索出和当前情况匹配的应对方法。

想不到想不到想不到。

危机之下的脑子里空空如也，带土既不敢松开擎着卡卡西的手，也不知道到底应该怎么做。他焦急地看着卡卡西的脸色愈来愈差，一个没有任何依据的想法突然窜进了他的脑子，让他不至于彻底沦为什么都做不到的无用旁观者。

四片唇瓣相贴的一瞬，带土空白的脑子里面噼里啪啦地炸起了烟花。他机械性地往卡卡西嘴里一次次地渡着气，随着卡卡西呼吸的平稳，双颊也变得越来越红，颇有要充当苹果的架势。

短短几分钟的呼吸交融在带土眼里漫长的有如一个世纪，他颤颤巍巍地在卡卡西茫然，地注视下离开对方的嘴唇，一颗扑通扑通跳动的心几欲停止。

他还不明白这是什么感觉，不过他并不讨厌。

“……？”

怀里卡卡西的眼神逐渐变回清明，好似还没反应过来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在那全面崩溃的爆发中耗尽了全身的力气，依然存在的压力还是不留空余地将他死死碾压在脚下，恶劣地嘲笑着他的苟延残喘。

所有的谜团在今晚都被揭晓，然而所谓的未来仍深浸在黑暗的深渊里。不知为何卡卡西忽的对自己笔下的那两个孩子感到有些抱歉，拖着笔下角色同他一齐万劫不复的糟糕作者，恐怕全天下就只有他一个吧……

微眯的异瞳于稍后恢复了正常的视物，率先引起卡卡西注意的就是带土通红的脸以及自己被对方紧握的手。他虽然尝试着将自己的手抽出来，但带土大的惊人手劲决定了这注定是一次失败的尝试。他的手纹丝不动地呆在带土手里，而陷入了未知纠结的带土本人压根没有松手的意思。

“抱歉带土，我今晚有点激动了。忘掉这些事吧，就当今晚什么都没发生。”卡卡西不耐烦地蹙起眉，有气无力地对带土下了逐客令。经今晚这么一折腾，卡卡西早就没什么精力再做多余的思考，更别提要他重新回溯一遍在他意识不清那段时间里他和带土发生了什么——尽管根据带土的反应和触觉残留的记忆他确实能推导出来。

带土半夜因为小说的结局开神威跑到他家来这件事的确不在卡卡西的预料之内，发现他隐藏了好几年的秘密也实属意外中的意外。今晚超出卡卡西控制的事情实在太多了，多到他想不管不顾地把它们全部推到一边，放任自己逃避所有的麻烦。

终究他也仅是个未成年的十六岁少年，做不到真的承下所有。

“不，卡卡西，我会记得今晚所有的事情。”好容易才脱离了自己世界的带土郑重地回绝了卡卡西的提议。他拉着卡卡西的手按在自己的左胸口前，在对方骤然睁大的双眼的注视下继续说了下去，“并且我用的姓名向你起誓，我是绝对不会死的。只要笨卡卡你还活着，不论是什么地方，我宇智波带土都爬回来给你看，向你证明那什么混账的规则是不存在的！”

黑发少年张狂响亮的誓词在这死寂的宅府中炸开，犹如神明遗忘许久才降临于世的福音。

最近秋刀鱼老师更新的《废墟世界》转世番外和其他平淡高糖纯爱系列让很多人都怀疑秋刀鱼老师是不是被人冒名顶替了。但只有新晋的暗部队长男友，宇智波带土知道，秋刀鱼老师不过是谈了恋爱，少了压力，心情愉悦想要发糖而已。

今天也深藏功与名的宇智波带土同志惬意地在书店里挑了几本秋刀鱼老师新作的精装版准备拿回家收藏，恰巧看见对面街上有两个长得很像湛水若和湛水华的忍者少年。那两位少年快活地一人拿着一串丸子从他面前跑过，脸上的笑容真挚无比。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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